“她根本不是要和谈……”汉娜的声音变了调,原本沙哑的成年声线里掺进了孩童的尖利,“她要把核弹送出去的时候,制造危机……你们都被利用了!”
羽毛女人突然尖啸,肩上的羽毛炸开,化作锋利的羽刃射过来。汉娜侧身翻滚,羽刃擦着她的胳膊飞过,钉在控制台的线路板上,火花“噼啪”溅起。她的胳膊瞬间添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血珠滚落时,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小臂已经细得像根少年人的柴禾。
甲壳巫师从侧后方扑来,复眼在黑暗中闪着磷光。汉娜抓起地上的钢管砸过去,却被对方用甲壳硬接,钢管应声断成两截。她踉跄着后退,后背抵住信号站的铁窗,玻璃碎片扎进掌心,疼得她眼眶发热——视线在模糊,不是因为泪水,而是瞳孔在缩小,变回孩童特有的、带着懵懂的圆睁状态。
鳞片巫师堵住了唯一的出口,爪子上的血滴在地上,与汉娜的血迹汇成细小的溪流。“不管是不是利用……你必须死。”他的鳞片开始发烫,灵脉能量在他体内失控般翻涌,“杀了你,国际社会就能看到……”
汉娜的脚突然踢到个沉重的东西——是信号站的备用蓄电池,外壳锈得掉渣,却还连着几根裸露的电线。她盯着那几根滋滋冒火花的线,又看了看自己不断缩小的手,突然抓起电线的两端。
电流穿过身体的瞬间,剧痛让她蜷缩起来,黑袍彻底滑落在地,露出里面明显宽大的衬衫。她的身高已经缩到不足一米五,头发却在疯长,遮住了大半张脸,露出的脖颈细得像根芦苇。但电流也干扰了周围的灵脉场,鳞片巫师的攻击动作明显迟滞了半秒。
“抓住她!”
汉娜咬着牙冲出信号站的破窗,玻璃碴在她背上划出无数道血痕。她现在看起来像个十三四岁的少女,腰腹的伤口因为身体缩小而显得更加狰狞,血浸透衬衫,在身后拉出长长的红痕。远处的量子屏障塔依旧亮着暗红色的预警灯,而更近的地方,传来了无人机的嗡鸣——是屏障塔的巡逻单位,还是追兵的支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