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赫尔曼那边能同意?”我敲着桌面,想起那个主张“无差别清除”的疯子,“他要是炸了柏林,伊莎贝拉的戏就演砸了。”
崔如意的指甲在杯沿刮出轻响:“她敢提,就有办法压赫尔曼。或许……是古神那边松了口?毕竟,让欧洲人自己斗起来,比巫师亲自动手更省力气。”
新闻画面切到克里昂索的讲话,大胡子在镜头前挥舞着拳头,法语的激昂透过屏幕撞过来:“……高卢相信欧洲人的智慧!我们不需要外部力量指手画脚!”
“外部力量?”我冷笑,把茶杯往案上一磕,“他忘了勒克莱尔坦克的零件,现在全靠襄城的工厂供货?”
崔如意突然凑近,珊瑚色的唇几乎贴着我耳朵:“督帅打算怎么办?安理会授权怕是要黄了。”
我望着窗外的量子屏障,幽蓝光晕在云层上投下斑驳的影。伊莎贝拉要的不是和平,是让欧洲人相信“和平可能存在”;她给的不是让步,是让安理会或者说龙国在“接收核弹”和“武力干涉”之间二选一。
“怎么办?”我抓起加密电话,指尖在拨号键上顿了顿,“让裴敏快点移交津门防务,然后不用回庐州,直接去接管丹麦的弗雷德里西亚港基地的管理权。到了那里就和海军的李彻沟通,无论是否能拿到尽快研究出作战方案来。”
崔如意的眼睛亮了亮,转身就要去拟令,却被我一把拽回怀里。她的银簪硌在我胸口,像枚没开刃的刀。
“急什么。”我咬了咬她的耳垂,听着她压抑的轻喘,“先看看柏林的戏。伊莎贝拉想演,咱们就当观众。等她把欧洲人的胃口吊足了……”
新闻里,艾莉森·泰勒正对着镜头微笑,珍珠项链在光下晃得人眼晕:“……圣乔治联合王国支持一切有利于地区稳定的举措……”
我关掉电视,崔如意的唇又贴了上来,带着茶的苦和她的甜。办公室的龙涎香突然变得刺鼻,不如她发间那点栀子香实在。
“你觉得我该不该亲自去看看,”我含糊地说,指尖扯开她的衣襟,“指挥干涉军绕开柏林,先占汉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