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拽着我的袖扣拐进应急通道,高跟鞋在防火门上磕出清脆的响指声。当金属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,玛丽. 杜波伊斯家居然咯咯笑了起来,居然还对着我鼻尖轻轻一点。
我僵立在那里,指尖还残留着她裸粉指甲油的余温。玛丽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卡农变奏,那半块可颂的黄油在她掌心泛着诱人的光泽,混着娇兰香水的尾调,像把生锈匕首抵在我肾俞穴上。
"别装傻了,小司令。"她绕到我面前时,哑光黑丝袜在路易十五吊灯下泛起蛇鳞般的反光,纹路突出的丝线随着步伐扭动,像两道正在交媾的阴影。我喉结艰难滑动,看着她从香风中抽出手机,屏幕亮起的瞬间,我感觉整个视网膜都被烙铁烫穿。
画面里凝紫萱的雪纺裙被气流掀到腰际,圣丹尼斯玫瑰纹身在机场玻璃穹顶下泛着妖异的银光。两名安保人员正用担架抬着她,她半裸的肩胛在荧光灯下抖动,指节深深掐进担架边缘,留下五道月牙形的凹痕。最刺目的,是她喉间那道新鲜的齿痕,暗红的血珠正沿着锁骨滚落。
"这是今早刚流传出来的。"玛丽的呼吸喷在我耳廓,我闻到她涂了肉桂色唇蜜的嘴角正挂着猫科动物的残忍笑意。她的下巴抵住我肩头,体温透过薄纱衬衫渗入我肩胛,"你昨夜把她弄成这样?还是说..."她食指点点我领口的纽扣,她倚着防火门咬碎最后一口可颂,杏仁状的眼角挑起戏谑的弧度,"没想到你哄儿媳的方式这么...热情?"
我后颈的汗正顺着脊椎沟壑流进衬衫,我几乎快要尴尬死了,真的是万万没想到啊,怎么机场摄像头,就能刚好是对我那辆车形成了错位拍摄呢?
不对…绝不可能!这他妈的是阴谋!前几天刚刚有人在机场把GPA大会主席——亚罗斯瓦夫.梅迪恩斯基刚刚在机场被人做了。机场摄像头早就被拆了,真要是有摄像头还在运转,怎么可能拍我“扒灰”,要是能拍到那群人,怎样假惺惺的营救梅迪恩斯基,不是更好吗?
是教廷吗?不知道... 不过我确实拒绝了他们所谓的《牧羊人协议》,可布鲁塞尔当地的治安一般都是由Gendarmerie Globale de la GPA负责,难道GPA内部有人想搞我?
"这视频哪来的?"我按住玛丽的手机,指腹感受到屏幕微微发烫。廊柱阴影切割着她的侧脸,我看见她睫毛在晨曦中镀了层金边——这是她每次准备撒谎时的微表情。
玛丽抽回手机的姿势像在收拢扑克牌,涂着肉桂色甲油的指尖划过我掌心:"今早五点十七分,匿名账户发到我们高卢外交部的。"她忽然用可颂蘸了蘸我胸前的勋章,"布鲁塞尔机场监控系统三天前就被黑了,但这可是4K画质呢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