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!”周安东笑着说道:“从御贡集团决定,在央妈举办的救灾慈善晚会上捐出两百万的时候,我就知道印家肯定会利用这个事情,对我进行攻击,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晚。”
刘丽娟心里一动:“厂长,您决定在慈善晚会上仅捐两百万,其实就是在给印家下套,引诱他们利用这个事情攻击你对不对?”
周安东哈哈大笑,并没有回答刘丽娟,而是问道:“你在这篇文章上看出什么来没有?”
刘丽娟沉思了片刻,然后缓缓说道:“孙保存马上就要到毛呢厂视察了,而这篇文章就是为了引导舆论,先把脏水泼在您身上。然后在孙保存下来视察的时候,再趁机找理由给您扣帽子,到时候再利用媒体把事情无限放大,彻底把您的名声搞臭。”
周安东很是期待的继续问道:“还有吗?”
“还有?”刘丽娟低声呢喃一句,眉头皱了起来,低头看着面前的报纸,好一会才说道:“这篇文章虽然是针对您的,但对真慈善和假慈善的剖析,对我国未来慈善发展的担忧,多过对您的批判和谩骂。”
“完全正确!”周安东笑了起来:“就是这种感觉,印家既然先出了牌。虽然不会先把王炸扔出来,但也不会出一张小三儿。而这篇文章,对我的批判和谩骂却那么软弱无力,就算能引起舆论,对我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,这很不应该。”
刘丽娟琢磨了一下:“厂长,有没有一种可能,就是这篇文章的作者,不敢得罪印家,但也不敢得罪您,所以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放了水。”
“不可能的!”周安东翘着二郎腿,脚下微微用力,来回摇动着大班椅:“印家找人写稿子,就算不想得罪我,也没有那个胆子放水。
而让我不明白的是,印家不可能不审稿子。既然会审稿,这样一篇文章,他们又怎么会同意发表的。虽然也会有效果,但肯定会打折扣的。”
“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,印家内部并不和谐?”
刘丽娟是以玩笑的口吻说出来的,但听在周安东耳朵里,却让他心里一动。简家都不那么和谐,印家就真的很和谐吗?
“刘厂长啊!”周安东笑着说道:“别说,还真有这种可能。就我们这样的普普通通老百姓,为了利益,有些兄弟姐妹都会反目成仇,何况是印家这样的政治家族。不说别的,仅仅是资源分配不均,都有可能引起内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