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结婚的女人怎么可以奔丧,这不合规矩。
作为本地人,两个区间隔不远,马闲闲不可能不知道规矩。
看到张记,马闲闲发现张记变了很多,黑黝黝的脸色,憔悴神情, 犹如秋天的芦苇。
微笑着点点头,马闲闲没有主动说话。
身份决定外人对她的态度,虽然是一份工作,工作也是她的底气。
当记账的人知道她在财务局工作,对她说话的语气都温柔许多。
作为奔丧的客人,不能乱了说话的礼数,更不能主动开口打招呼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马闲闲说道。“你忘了给我发信息了,我收到你的消息,当然要过来。”
张记想起来他给马闲闲发消息的事,确实告诉马闲闲张梁子去世的消息。
他当时并没有多想,就像是使用救护车,办事后给马闲闲说一声。
哪知道马闲闲会过来奔丧,这本身就坏了当地的习俗规矩。
看着记账的一群人,张记对辈分最大的大爷说道。“大爷,她是我同学,人到礼就到,礼金就不收了。”
大爷笑了笑,手指夹着烟说道。“好的,带你同学去喝茶。”
拉着马闲闲,将她拉到人少的角落里。
疑惑马闲闲的行为,但张记也知道怪异行为的本身是勇气。
异位而处,他没有这份勇气,不顾及老家的习俗,以未婚女人身份去同学家里奔丧。
脑袋清醒几分,张记说道。“想着事情结束以后去枣城找你,请你吃饭,谢谢你介绍的救护车。”
“我在老家时间少,对老家的一些消费不清楚,不知道2500元的车费是多是少。”
“到家以后,我给郑师傅3000元,他就收了2500元,还说是熟人介绍的,说多少就是多少。”
杨树高大挺大,亭亭如盖,遮挡住阳光。
闷热的秋风吹,阴凉处还有一丝凉意。
嘴唇干裂的如树皮,黑眼圈黑黑一片。
马闲闲不知张记有多久没有好好休息,心中一丝心疼,却不能说出口。
拍拍张记胳膊,马闲闲说道。“事情都会有过去的一天,慢慢来,不要着急上火。”
“你很久没有休息了,事情忙完以后好好休息,睡一觉,回回精神。”
“我身份不适合奔丧,想了想,你既然通知我了,我还是硬头皮来了。”
看着被马闲闲拍过的胳膊,张记感觉怪异。
看向马闲闲,精致的面容不施粉黛,酒窝浅浅,脸晕红红,他第一次发现马闲闲也很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