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张记在做什么,如果在做重要的事,电话会打扰到张记。
即使不是在做重要的事,也有可能打扰。
编辑一条短信,何劲发给张记。
“有事,空闲电话。”
放下手机,再次从头到尾看一遍论文,何劲满意的点点头。
论文发送到张记邮箱,何劲点击删除。
桌面上弹出对话框,看着“确定”按钮,何劲犹豫要不要删除。
删除了,张记若是接着让他在修改,他没有底稿。
不删除,这篇论文含金量很高,他怕他有歹念。
论文剽窃从来都不是新鲜话题,老师剽窃学生论文,为了私利帮助近亲剽窃论文。
甚至是直接将学生论文拿过来,改一个名字,删除一个名字,直接发表。
屡见不鲜的话题,经久不衰。
最终,何劲没有删除,还是保存了底稿。
来到阳台洗一把脸,何劲趴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同学。
三三两两作伴的同学,很有学校氛围。
古蔺回到宿舍,看到何劲趴在阳台,大声问道。“何劲,你在干嘛?”
何劲回过神,转身看到古蔺,说道。“没事,发会呆。”
古蔺坐在椅子上,打开电脑,看着缓冲条,说道。“听说了吗?有一个大四学长跳楼了。”
何劲回到宿舍,小声说道。“听说了,版本很多,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,哪一个是造谣的。”
古蔺打开内网,搜索信息。
“这种事情不需要分辨真假,人已经死了,真假已经不重要。鲜活的人命,说没就没了,太可惜。”
“真心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,就因为家里的哥哥姐姐让他赡养不务正业,整天喝酒打牌的父亲就要去死。”
“他死了,家里怎么办?哥哥姐姐供他读书四年,眼见着毕业工作,成为家里的顶梁柱,他就选择轻生。”
“虽说让他一个人赡养父亲有些过分,这也不能是轻生的理由。不说对家里负责,至少对自己不负责。”
何劲叹息,他不敢评价这位轻生的学长。
每个人都有难处,都有选择,这是只能一个人承受的苦楚。
原生家庭的悲欢,有时候就像是桎梏,限制一个人手脚。
绑住手脚的人,就像是拉磨的驴子,努力奋斗“磨盘”转,怎么也转不出家庭的直径。
何劲叹气道。“家庭给的生活环境,这是深刻骨子里的自卑。”
古蔺一愣,笑着说道。“是啊,真是刻在骨子里的自卑。想一想他们过的是真苦,所以才会在光明之时死在黑暗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