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们想要什么？"陆阳沉声问道。
松本樱子松开手，走到他面前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："很简单，告诉我'巴蜀令'的下落。"
陆阳冷笑："我连那是什么都不知道。"
"嘴硬。"松本樱子突然从腰间抽出短刀，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寒光。她轻轻用刀尖挑起陆阳的下巴，"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开口。"
刀尖的凉意顺着皮肤蔓延，陆阳能感觉到自己的脉搏在刀锋下跳动。他直视着松本樱子的眼睛，发现那双平日里温柔似水的眸子此刻冷若冰霜。
"樱子小姐，你比我想象中要狠心。"陆阳故意露出一个轻佻的笑容，"不过这样的你，更迷人了。"
松本樱子眼中闪过一丝波动，但很快恢复平静。她收回短刀，转身对老者说道："老师，看来需要您出手了。"
老者缓步上前，手中的武士刀发出轻微的嗡鸣。陆阳注意到他走路的姿势很奇怪，像是受过重伤。
"年轻人，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。"老者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，"告诉我'巴蜀令'在哪里，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。"
陆阳突然注意到老者左手小指缺了一截，这个细节让他心头一震。他想起军统档案里记载过，日本特高课有个绰号"断指"的传奇特工，十年前在一次行动中失去了一截手指。
"原来是你。"陆阳突然笑了，"'断指'山本一郎，没想到你还活着。"
老者的瞳孔猛地收缩，武士刀瞬间抵住陆阳的咽喉："你认识我？"
刀锋划破皮肤，一丝鲜血顺着脖颈流下。陆阳面不改色："军统的档案里，你的资料很详细。
1940年上海行动，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搭档，就因为她知道了太多。"
松本樱子闻言脸色骤变，不可置信地看向老者："老师，这是真的吗？"
山本一郎的手微微颤抖，刀尖在陆阳脖子上留下一道细小的伤口。陆阳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，突然用尽全力向后仰倒，铁椅重重砸在地上。他借着惯性猛地一滚，双腿狠狠扫向山本一郎的脚踝。
老者猝不及防，踉跄着后退几步。松本樱子迅速拔出手枪，但陆阳已经滚到墙角，用墙壁磨断了手腕上的绳索。
"抓住他！"山本一郎怒吼道。
陆阳灵活地躲过松本樱子射来的子弹，一个箭步冲到窗前。玻璃碎裂的声音中，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