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继周点了点头。
陆文龙思索片刻,又道:“那山狮驼手中的凤翅鎏金镗刚猛有力,贤弟的双铁戟亦是如此,你二人硬碰硬,却是谁也胜不了谁。贤弟可还记得你我交手之时,愚兄的‘飞枪’?”
“自然记得,哥哥便是用那一招将小弟打下马来……”杨继周说话间,恍然大悟,“哥哥是想小弟飞出铁戟杀他个意料之外?”
陆文龙点了点头,说道:“人言曹操帐下典韦手持双铁戟勇冠三军,又善飞戟杀人,乃曹魏第一猛将。贤弟既与其兵器相同,是否也精通飞戟绝技?”
杨继周点头道:“小弟不才,却也习得一二。”
陆文龙道:“既如此,贤弟可在交手之间攻其不备,或许能收到奇效。”
杨继周大喜,“多谢哥哥指点,小弟定让那丑贼有来无回。”
陆文龙又叮嘱道:“此招当一击而中,如不中贤弟需立即败走,切不可恋战。”
杨继周清楚陆文龙的提醒很是不要,飞戟虽有攻其不备之效,却也冒着很大的风险,一戟飞出,若不中,再想以单戟硬抗,绝不是山狮驼的对手。
此时的杨继周对陆文龙更添敬佩,双手抱拳,“小弟谨记哥哥之言。”
一连几日,宋金双方均无人阵前讨战。
南军主将陆文龙回归,金军先前的嚣张气焰收敛许多。也正是利用这个时机,诸葛小星、高青鸾、陆文龙、杨继周几路人马均已到达各自地点,岳雷也做好了进攻准备。
再说金营这边,此刻普风、山狮驼和连儿心善端坐牛皮大帐,商议军机。
原本以为前次交锋南军占了上风,理应继续挑战,毕竟有陆文龙、杨继周、高青鸾这般猛将,纸面上的实力并不逊于金军。谁知多日来,对面毫无战意,不禁让三人疑惑不解。
“一群小南蛮,能掀起什么风浪?”连儿心善还是一如既往地狂妄。
“莫不是南军突生变故?”山狮驼还是很理智。
普风想了想,说道:“僧家以为南军迟迟不战,原因有三。”
“哦?”山狮驼和连儿心善对视一眼,“愿听国师推究。”
普风道:“其一,界山对峙已有时日,南军远征关外,补给难续,恐粮草不敷;其二,此役南军将帅多是黄口小儿,初登战场,难免犹豫,而所领兵马几乎是南朝的家底,再无后手,反观我军有二位久战名将担当,身后王爷的人马随时可至,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……”
山狮驼和连儿心善闻言,频频点头。
见普风不语,问道:“敢问国师,这第三个原因是……?”
“这其三嘛……”普风说道:“便是陆文龙身中剧毒,想来并未痊愈!”
!!
山狮驼和连儿心善闻言大惊。
“国师是说他与某家交锋之时,身体尚未复原?”连儿心善微微皱眉。
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信誓旦旦要战胜的对手,居然还没有使出全力。
普风看出他的不悦,直言道:“总兵大人不必介怀,如此倒也是击败陆文龙的最佳时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