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离儿轻声开口，反手握住丈夫的宽厚手掌，目光无比温存：“不过，比起始源真界，我更希望可以陪你漫步万古长河，一直走到天荒地老。”
“这样的平静日子，我很喜欢。”
的确非常平静。
九年时光，两人逆流而上，跨越无量距离，跨越了无穷无尽的真实天地。
除了浩荡奔流的万古长河，周围就只有无尽虚空，再也没有其他任何风景。
甚至，连一个超脱者的影子都没见到！
“闯荡万古长河的超脱者，数量应该不多。”
陆晨玄稍加思索，微笑道：“我之前的顾虑，或许有些杞人忧天。”
“被我击杀的白袍男子，他的师门势力，似乎并没有为他报仇的打算。”
事实确实如此。
那名白袍男子，虽然留下生命烙印，标记了自己陨落方位。
可是……
如果他的师门势力有所察觉，肯定会沿着万古长河顺流而下，又岂会毫无踪影？
只能说，此人在宗门之内，地位或许极为低微，即使身死道消，宗门也毫不在意！
“快看！”
就在两人彼此交谈的时候。
苏离儿若有所觉，突然抬起目光，俏脸满是惊疑：“那……那就是始源真界？！”
“那里是……万古长河尽头！”
……
轰隆隆！
万古长河浩荡奔涌，贯穿古今未来，无止无休。
一道隐没在浓雾之中，接地连天的巨大城墙，将这道河流拦腰截断。
河流上方，正是城门所在！
“万古第一城。”
随着浓雾散开。
陆晨玄脚踏河面，远远看着城头印刻的金色古字，心头暗暗凛然。
剑意！
这五个古字，自己并不认识。
然而，看到它们的一瞬间，这五个古字的含义，犹如一柄冲天利剑，直接刺进了自己心神之内！
这里未必就是万古长河的起源之地。
但！
眼前这座城池，必然属于始源真界，是踏入始源真界的必经之路！
“来者何人？”
城头之上。
一名身穿青色战甲的长戟卫兵，远远俯视着陆晨玄和苏离儿，沉声开口：“何时出城，可曾报备？”
“通报姓名，验明正身，否则不得入城！”
嗯？
陆晨玄微微皱眉，刚要报上自己和苏离儿的名讳，话到嘴边突然顿住。
报备？
难道说，只有从这座城池离开之人，才有资格进入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