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军中路、北路展现出的雷霆手段与恐怖战力,彻底碾碎了所有抵抗的妄想。
“明军天威,不可敌!”
“吐鲁番亡了,速开城门迎王师!”
“献上牛羊美酒,恭迎天兵!”
一座座城池不战而降,城门洞开;
一个个部落首领匍匐道旁,献上象征臣服的贡礼。
徐承宗治军严明,严令大军秋毫无犯,唯取粮秣补给与向导。
明军严整的军容、精良的装备、以及那面面象征着煌煌天威的猎猎龙旗,令归附者愈发心悦诚服。东察合台汗国(蒙兀儿斯坦)的统治者更是识时务,在明军前锋距其王庭尚有数百里之遥时,便已遣使奉上降表、舆图及户籍册,宣布举国归附大明,永为藩篱。
徐承宗稳扎稳打,一路接收城池,安抚地方,将大明的秩序与法度迅速向西播撒。
南路大军就这样兵不血刃的席卷了天山以北,前锋如利剑般直抵古老的疏勒(喀什噶尔),兵锋遥指那白雪皑皑、高耸入云的“世界屋脊”——葱岭(帕米尔高原)!
就在南路大军兵临疏勒,准备翻越葱岭继续西拓之时,一路高歌猛进、沿北麓狂飙突进的中路主力——由杨洪亲自统率的龙威骑兵军一部和龙兴军主力,却在高耸入云、寒风刺骨的帕米尔高原东缘,撞上了西征以来最顽强的抵抗!
挡在他们面前的,是西察合台汗国(帖木儿帝国崩溃后中亚雄主之一)的六万大军。
统帅乃是帖木儿后裔,以悍勇着称的米尔扎·兀鲁伯。
兀鲁伯此人绝非庸碌之辈,他曾数次跟随使团前往大明,深知明军火器的犀利,平原决战难撄其锋。
因此,他精心选择了帕米尔高原一处名为“铁门关”的天险隘口作为战场。
此地两侧是万仞绝壁,猿猱难攀,中间仅有一条狭窄崎岖、蜿蜒如肠的谷道。
他命人依托地利,在谷道两侧高耸的崖壁上构筑了简易石堡,部署了大量弓箭手与滚木礌石,并将最精锐的重步兵与骑兵布置在谷口相对平缓的开阔地带,构筑了数道坚固的鹿砦木栅防线,摆出一副“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”的决死架势。
其意图在明显不过了,那就是利用帕米尔高原的严寒、稀薄的空气和险绝的地形,最大限度地抵消明军的火器与骑兵优势,将明军拖入残酷的消耗泥潭,待其师老兵疲、补给艰难之时,再发动致命反击。
也正如他所料,此刻的三路明军虽然士气高昂,但粮草供给已经有些跟不上了,若不是沿途购买各部落的粮食,恐怕杨洪这一路的大军只能止步于委鲁母(今乌鲁木齐)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