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博文觉得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愣了好几秒,才话音轻慢地问着:“他们怎么突然又提这事了呢?我们目前的状况,是举行结婚典礼的好时机么?”想到工作好像才刚刚起步,许多事情还都在不断地理清头绪。邹楚威无奈地叹了口气,话音轻柔地说着:“父母催得紧,如果我们不早点服从他们的心愿做事,说不定会打乱咱们原有的生活节奏。”
她还是看着窗外的情景陷入了沉思,脑海中瞬间闪过了诸多念头,毕竟他们的生活尚未安稳,而且未来的道路依然布满了荆棘。一旦结婚,接踵而至的有柴米油盐的琐碎,以及面对两大家庭的复杂关系,可是最多的还是工作和规划小家庭的生活。邹楚威作为家中的独生子,她深知在重男轻女观念浓厚的农村,作为父母的最大的心愿就是早日抱上孙子,因为这个问题不仅关乎家族的传承,更是关乎父母在乡亲面前的颜面。
邹楚威看过了生产计划,再看到梁博文默默地站在窗前,久久地不语,还是投去了疑惑的目光。此时的梁博文,灵魂似乎出了窍,思绪不由控制的飘向了远方。邹楚威心想着:“博文并非不在意我们这几年的相处,也并非不重视我们彼此的家人的想法,只是对生活有太多的顾虑,或者是来自生活的压力。平日里,她总安慰我要相信生活会越来越好,却从来不说生活的苦。”突然对他们的这份坚持产生了怀疑,也对生活有了全面地认知。
许久,梁博文回过了神,深吸了一口气,话音微扬地说着:“楚威,既然你提到的这个问题,我们根本避不开,我们不如坦诚地和他们沟通。咱们俩的事,还得靠咱们俩解决。我们当初决定在一起,不就是为了能携手共度一生么?虽说我们领了结婚证,但更现实的问题摆在了我们的眼前,也已经不是我们能够避开的问题,或者只能按长辈的意思去办,不是也挺好的嘛!”居然有了不反对长辈建议的想法,转身慢步走着,话音柔和地说着:“你如果没别的事了,我可先回家准备晚餐了。我刚才答应承琳一起吃晚餐,也约她一起回家吃了。”寻思着必须得去经历的问题,走到了邹楚威的办公桌。
她走回了销售科的办公室,有条不紊地收拾好了桌面上摆放的物品,又背起了随身包。她看了看时间,想到邹楚威刚才似有深意的注视,又走出了销售科的办公室。她走着,寻思着:“妈妈和我讲过,邹楚威是家中的独生子,迟早是要回到家乡的,也让我好好考虑我的决定,因为我没有任何的生活的经验,也没有任何阅历。妈妈的意思,也是让我好好想清楚,我的选择与我接下来的生活有着必然的联系。”这几年,这句话如影随形,时常在梁博文的脑海中回荡。梁博文走在走廊里下意识地回转身,望了望邹楚威办公室的方向,随后加快了脚步,匆匆地走出了办公楼。
此时天色尚早,梁博文想到独自漫步在街头,街道上肯定是车水马龙,喧嚣声此起彼伏。她也在走出了公司的大门,来到了公司附近的一条街道旁的时候,听到了汽车的喇叭声,还有街旁小商小贩的叫卖声,与周围的谈笑声交织在了一起,形成了嘈杂却有秩序的临近傍晚的街市场景。可是,她虽然看着这些,却并没有身在其中的想法,满心还都是对生活有的太多地迷茫与纠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