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什么！
如果这样的话，那灾厄百灵又算什么。
纯善中的善，又有什么意义。
你要是说him是纯善的代表，纪辛都不会感到任何突兀。
经对方手屠杀的生灵没有亿万肯定也有千万了。
就是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傀儡之神，竟然是MC宇宙中唯二的纯善之人！
不，应该是说是唯一一个。
因为此时的灾厄百灵已经死了，他纪辛只是继承了灾厄百灵力量的伪善之人而已。
他从来不认为自己的是个善良的人，更不会认为芥末是这种人。
纪辛有些想笑，内心的恶意在此刻开始松动。
“专门炼化生灵意识的傀儡之神，竟然是这世间纯善的代表。”
“哈哈哈！”
“这个世界好荒谬啊！”
“实在是太荒谬了！”
纪辛可还记得，芥末让凋灵风暴进化到完全形态的时候，对方好像还献祭了一整个世界！”
一整个世界啊！那得死多少人！
这MC宇宙凭什么把善字给芥末！
纪辛越说越激动，越说越愤怒。
芥末这个疯子反而平静了很多。
此刻二者的身份仿佛有了一个互换。
纪辛变成了疯狂的芥末。
芥末变成为了厌世的纪辛。
“因为，我是你的未来，这个理由足够吗？”芥末缓缓说着。
“不！不够！我也不是什么好人，你们也不是好人！黑白不分，是非颠倒，活该这个宇宙灭亡，这个宇宙就该灭亡。”
纪辛所受的苦难在他脑中快速闪回，不断地蚕食着他仅存的理智。
芥末并不打算放过纪辛，依旧继续刺激道。
“你眼中的善和我眼中的善是不一样的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觉得我是一个恶人，我所做的一切，都是在拯救这个残破的宇宙。”
“但是……你凭什么要拉着我一起，我不想和你拯救这片残破的世界，我就想过好我自己的生活！”
“这点要求很难满足吗！”纪辛的气息不稳，周身不断闪烁错位。
芥末摇头，“没办法！总要有人站出来，只不过是我做出了选择，你我因果相连，你就是我，我就是你。”
“这个道理很简单！”
“你应该明白的才是！”
“不，我不明白，说到底还是我的力量不够，如果我要是比你还要强，谁能杀的了我，谁又能杀我！”
“大道理谁都会讲。”
“但最后你们讲的根本就不是道理，而是武力！”
此时的纪辛虽然已经力竭，可随着他每一句话说出，周身便会升起某些绿色的丝线，连接虚空，不知道去往何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