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庭被他狠狠地推开,身体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脚跟。此刻的云山觅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,双眼赤红,面目狰狞,活脱脱就是一只凶猛的野兽。然而绿庭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,尽管胸口传来阵阵剧痛,但他依然坚定地站在原地,一步也不肯向前挪动。因为他心里清楚,此时此刻必须保持冷静和警惕,稍有不慎就可能让局势失控。绿庭紧紧握起拳头,暗自告诉自己绝不能感情用事。他要做的是成为云山觅最坚实的后盾,为其谋取最大化的利益。
掌握在手中的利益。
不为面前这个赏识自己的人,也会为漆饶族不成为下一个花神族,做一点力所能及。
“有人天生可以做这一切却不愿意去做,这叫淡然。有人能力不足却努力要去完成,被叫做蠢材。为什么?为什么?我以为我不争不抢,不骄不躁父亲就能看到我,全天下都会看到我。最终得到的就是被所有人的无视。我主动请缨镇守宣渊,证明自己的作用,权力我不敢奢望,可为何我品行并无污点,要被冠以污名被困居于此三十年!!!我最在意的东西早就被毁了,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?在这里无尽的时光中,我看着漆饶木一寸一寸长大,我明白了,只要我让步,我让别人来干涉我的人生,我永远都是卑劣的。我不能求别人的关切,不能要求别人做任何事情,我如何之于父亲而言,于荒界而言并不重要。我原本也可以是我。我以为我有用,原来我最没用。”山觅跪倒在地上,他颤抖不止,疼痛导致额头上的青筋暴起,面部肌肉抽搐不断,他张开嘴巴试图让脸上的抽搐减弱,减轻疼痛。
柏蚕没有预料到山觅如此大的反应,但他任就故意刺激山觅,说道:“荣坛山一旦落地,不论是在何处,你可知它所携带的能量石能量对于毫无法术修为之人而言,是一种多么大的伤害吗?你若不在乎生灵,也要想想你的母亲,毫无法术根基的母亲,是否会死在你的成功开山之中?”
云山觅手边却抓着一把寒锋腰刀,他将刀鞘拔开,一刀一刀刺进土壤里边,哭喊着似乎要找寻什么,“我不明白,我不像大哥文玖那般武断,不像三弟那般懦弱,不像四弟那般孱弱,不像花声那般犹豫,为何我不是我?为何我做到最好了,还有人对我指手画脚?我母亲不会受伤的,我已经安排人保护她了。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,冠一个像是为了我好的名义,谈你的条件,说出你的筹码。”
云山觅猛地抬头,他将腰刀指向柏蚕,柏蚕节节后退,心中已经将不安写满脸上。“说啊!说你拿什么和我交换,我没有做错!为何承受一切的人是我!为何你还要来对我冷嘲热讽?奴会法师族,我会让你们所有族群都付出代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