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铁头深深的埋下头,佝偻的身子更加瘦弱。许久又抬起头,浑浊的眼神刀锋一般锋利,直透人心:“曲老七,你看了我的底牌,就不能拒绝,否则,我杀人不眨眼的。你确定要看?”
曲七拍了拍孙燚的肩膀:“看见这年轻人吗?像不像年轻时候的我们?我们老了,自然有年轻人站出来扛住这个鬼世道。阿蛮,你先出去,我和王大人私下聊几句。”
孙燚瞧了瞧曲先生,又瞧了瞧王铁头,有些犹豫,曲先生呵呵一笑,开玩笑的说道:“怕什么,他也是单刀赴会,再说了你还怕我打不过这个老东西?”
孙燚起身就向外走。
王铁头看着年轻挺拔的背影,一声轻叹:”年轻真好。”
:“你儿子也年轻。”曲先生回了一句。
两人又沉默片刻,王铁头伸出手指,沾了点茶水,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,又一把抹掉。
曲先生眼睛眯起来,精光闪闪:“真的?”
王铁头点头,一缕白发掉下来垂在额前:“之前我需要时间,现在,我还是需要时间。”
:“你需要多久?”
:“两年,不出意外,两年应该够了。”
曲先生低下身子:“谨防夜长梦多,节外生枝啊。这几年时间,以张理成的手段,不会没有防患的。”
:“张理成不是大敌,北邙才是。”王铁头身子舒展开来:“这几年,南方的士族大家基本也被清扫过一遍,你们现在实行的土地制度,将来可以轻松的推广下来,再无障碍。国家稳定,才有办法举国之力,抵抗北邙侵袭。”
:“王铁头,你这智商啊,就不适合干这种阴谋诡计的事。“曲先生深深叹口气。:”还好我们见了这一面,否则,未来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”
王铁头脸色阴沉下来,脸上的皱纹写满了不服气。
:“贵平,安西两地偏远,就我所知呢,朝中大人们和此两地没有什么太多的利益纠葛。”
:“但是舞阳,湘水,平武,包括这安庆,这几处是南方的鱼米之乡,最为丰饶之地,朝中多少大人的根基与这些地方息息相关?你的盟友里,又有多少利益和这些地方有牵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