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到了穆无垢的登基大典,孟仲言看着一步一步登上皇位的穆无垢,看到的却是孟家往后的辉煌。作为穆无垢的母家,他相信往后的孟家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世家。想着想着,孟仲言脸上的笑容更盛了。
对面的沈在野看着孟仲言脸上的笑容,恨不得上去扒了对方的面皮,他知道穆无垢上位代表着自己为谢家翻案已经毫无希望了。而且自己这个曾经站在穆无垢对立面的左相,往后的日子也不好过,他都想着要不要直接请辞。
看着沈在野心事重重的样子,孟蓁蓁立马询问,“夫君怎么了?”
“一朝天子一朝臣,如今新帝登基,我往日与新帝又有旧怨,恐怕以后的日子朝不保夕,蓁蓁,你说我辞官好不好。”沈在野犹豫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。
孟蓁蓁看着沈在野的样子,有些心疼,沈在野往日都是意气风发,何时有过如此无力的样子,孟蓁蓁拉住沈在野安慰,“夫君要是不开心,随时可以辞官,可我从哥哥那里听到,皇上已经不是以前的皇上了,想必你们之间的恩怨也许皇上并不放在心上呢。”
沈在野没有孟蓁蓁这般的乐观,从以往皇上的做法,不难看出对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,又怎么会对他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毫不在意呢。
就这么心惊胆战过了几天,发现皇上从来没有为难过他,倒是孟仲言没少受陛下申斥,沈在野有些看不懂,不说是他,朝中许多大臣都看不懂。
陛下登基前明明孟家助力良多,陛下对孟怀瑾也重用有加,为何偏偏是孟仲言,陛下就是看对方不顺眼。
孟仲言也是一脑门官司,他不解陛下为何如此对他,他应该没为难过他吧,就算当初科举一事他跟对方做过对,可那是为了世家地位,又不止他一人如此做,为何要针对他。
也就孟怀瑾似有所感,陛下好像是为了他出气,想到陛下梦中说父亲为了孟家的前程牺牲了他,他和陛下向来关系好,陛下不满父亲的做法好像也对。他心里对陛下又感激又无奈,感激的是陛下为了他如此刁难父亲,无奈的是那是自己的父亲,就算是陛下为了自己出气,可他也觉得不是那么舒服。
这日他找到穆无垢,“陛下是为了我才如此为难我父亲吗?”
穆无垢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,看的孟怀瑾有些好笑,“陛下,那到底是我的父亲,再说孟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陛下的心意臣领了。”
穆无垢看着孟怀瑾,“怀瑾,你不用给你父亲求情,就这么说吧,我不会放过你父亲的。”
孟怀瑾不解,“为什么?”
“你父亲太过分了,他自觉帮我登上皇位,如今已是坐不住了,最近你家热闹了不少吧。为了朝局安稳,我不得不对你父亲下手,也是震慑一下世家。”
孟怀瑾苦笑着看着穆无垢,“陛下,必须的对我父亲下手吗?”
“是,必须是你父亲,你可知道,当年你父亲为了不影响世家地位,诬陷谢家谋逆,导致谢家一夕灭门。”
孟怀瑾听后震惊的看着穆无垢,发现对方说的是真的之后,他突然有些颓然。他没想到父亲如此丧心病狂。
他回到家,看着自己的父亲,像是第一次认识对方,孟仲言正要问对方和陛下如此亲近,可知陛下如此对他,看着儿子的神情,他诡异的觉得有些不安,“怀瑾,你可知陛下为何如此针对为父?”
孟怀瑾并没有回答,反而问起了另外一件事,“父亲,最近来家里的大臣来找你是何事?”
孟仲言面对孟怀瑾质问一般的语气,有些不虞,“怎么,如今和陛下关系好了,都敢质问你的父亲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