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伙子啊，你不要冲动，想想桑桑，想想老马，想想你渭城的那些个好友，甚至想想整个人类，你这一刀出鞘，事情可就大条了呢。”
宁缺一瞬间握紧了刀柄，然后手臂无力地垂下，走到吧台前，拿起那杯属于他的，却有些凉意的茶，喝了下去。
“说说吧，什么备选方案？”
“呵，你倒是识趣了不少呢？”
宁缺很是平静，只是示意我将茶杯给续上。我也只是笑笑，继续开始煮茶。
“备选方案嘛，就是你不用死了，我会救回卓尔，但是相对的以后你的一位仇人也相对地会活下来。
怎么样，这个条件是不是很诱人。”
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，宁缺立马就猜到了是谁，表情不再有太大的波动。
“是夏侯对吧？”
“没错，你很聪明嘛，所以，你的答案是什么呢，我可是很民主的，放心，只要不是交易达成，我可以保证你是站着离开小栈的。”
“那，我要选择第一条。”
宁缺再次认真地盯着我，我也知道他所说的第一条是什么。
“落子无悔哦，客官，不过介于你不清楚规则，我会跟你好好解释一下，下不为例。”
我将煮好的茶递给他，正大口喘着气的宁缺拿过直接一口闷了，心情才有所平复。
他刚刚感觉得到，他随时都可能会消失，不是死去，而是消失，不留痕迹的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