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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,有了理由就可以违抗圣旨,那朝廷的法度何在?朕的威严何在?“
苏漪被问得哑口无言,只能不停地磕头。
“皇上,这都是老身的错,“老太太忽然开口,声音虚弱,“是老身病重,逼得漪儿不得不回京求药,求皇上责罚老身,放过漪儿。“
“祖母!“苏漪急忙扶住老太太,“您别说了,这都是我的错,与您无关。“
皇帝看着祖孙二人,心中也有些不忍,但圣旨的威严不容挑战。
“念在你是被逼无奈的份上,朕不治你死罪,“他最终说道,“但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“
“从今日起,你就在宫中的绣局做苦工,以示惩戒。“
苏漪听到这话,反而松了一口气。
只要不是死罪就好,做苦工她不怕。
“草民谢皇上不杀之恩,“她跪地叩谢,“只求皇上放过祖母,她年事已高,经不起折腾。“
“朕看在她年事已高的份上,不追究她的罪责了,“皇帝说道,“来人,将老太太送到太后那里休养。“
“是。“
侍卫上前,扶起老太太。
“漪儿......“老太太不舍地看着苏漪。
“祖母,您保重,“苏漪强忍着眼泪,“我会没事的。“
老太太被带走了,苏漪跪在地上,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。
御书房外,老太太被宫人搀扶着,步履蹒跚地往外走去。
她每走一步,都要停下来喘息片刻,脸色苍白得吓人。
“老夫人,您慢些走,小心身子。“搀扶她的宫女小心地说道。
“我孙女......我孙女怎么样了?“老太太虚弱地问道,眼中满是担忧。
“您放心,苏氏没事,皇上只是让她去绣局做些针线活而已。“宫女安慰道。
老太太听了这话,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。
她知道,绣局可不是什么好地方,那里关押着犯了错的宫女和罪臣家眷,环境恶劣,待遇极差。
漪儿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,哪里受过这种苦?
“都是我不好,“她喃喃自语,“都是我连累了她......“
“老夫人,您别这么说,“宫女劝道,“这不是您的错。“
“怎么不是我的错?“老太太苦笑,“若不是我中毒,漪儿也不会冒险回京,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。“
正说着话,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让开,让开!“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。
老太太抬头一看,只见顾锦瑜正匆匆赶来,脸上满是焦急。
“老夫人!“顾锦瑜看到老太太,连忙上前扶住她,“您怎么在这里?漪儿呢?漪儿在哪里?“
“殿下......“老太太看到顾锦瑜,眼泪又流了出来,“漪儿她......她被皇上罚去绣局做苦工了。“
“什么?“顾锦瑜脸色大变,“为什么?她做错了什么?“
老太太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,顾锦瑜听完,整个人都愤怒得发抖。
“违抗圣旨?她是为了救您才回京的,怎么能说是违抗圣旨?“他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“可是皇上说,圣旨就是圣旨,不能因为任何理由违抗。“老太太叹气道。
顾锦瑜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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